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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七年,张德来跑过全国80%以上的地方,总里程过百万公里。云贵川藏疆,中秋节、国庆节甚至春节,只要运费给到位,他什么地方都愿意去。张德来走过最惊险的路莫过于盘山公路。那时他刚入行,经验不足,却要开着四米多长的大车翻过千米高的大山,从山顶爬到山脚,再往下走才能进村。距离村子还有五六公里,盘山公路却没了影,只有村民自己挖出来的泥巴路,坑坑洼洼。一边是裸露山体,另一边是万丈深渊,张德来坐在驾驶室里,刹车踩到底,双腿止不住发抖。只要能接到单,张德来几乎一直在路上。去年夏天,他从山东聊城运哈密瓜到沈阳。整整三个月,每一程都会经过河北秦皇岛,下了高速就能到家,但他从未回过家——夏天温度高,水果经不住放,他没有多余的时间。车就是张德来的兄弟。“就跟玩游戏上瘾一样,我只要两天不摸方向盘,心里边就特别难受,手痒痒。”初中毕业后,张德来曾开过三轮卖过水果,18岁时,他攒到四万多元,他买了人生中第一台大货车,正式入了行。车刚买回家,他每天都要检查车况,方向盘一天擦好几遍,晚上都想在车里睡觉。第一次出车前夜,张德来激动得睡不着觉,“心里老惦记着,明天就要去装车了,要开始我人生第一趟长途了。”开货车是他从小最向往的职业,每次上学路上看到大货车开过,他总是忍不住多看两眼。在他心里,能开那么大的车,得是多么威风的人啊。坐进驾驶室,张德来才知道,窗玻璃外尽是威风,窗玻璃里却尝尽苦头。很多车上是两个师傅交替着开,张德来没有,路途多远都只有他一个人。一个人在车上,家人总是担心他的安全。父母几乎每天都给他拨视频电话,有时候一天两个,但如果响两声他还没有接,父母就会主动挂断。妈妈告诉过他:“你没接,我就知道你肯定在忙着开车或者抓紧时间休息,我就不敢给你打了,怕影响你。”在驾驶室里,张德来常常要坐上好几天。同一个位置,同样的视野,要做的只有握紧方向盘,脚不离刹车和油门。什么都不会发生,没有人和他说话,无聊笼罩着他。伴随无聊的还有睡意。为了不瞌睡,张德来想尽了办法。最普通的是抽烟,抽烟赶不跑的睡意靠耳机。音乐小说,他什么都听,手机里的喜马拉雅听已经听过3000多小时的小说。耳机不管用,就往自己头上浇水。他车上常备矿泉水,拿出一瓶,喝一口,剩下的从头顶往下倒,倒完为止,头发全湿,衣服黏在皮肤上,裤管往下滴水,冷意袭来,张德来才感觉自己醒着,接着开车。通常近2000公里一趟的货运之路,对年纪轻轻的张德来来说,不算什么。但在驾驶室里久坐,再舒服的坐垫也避免不了坐到发麻。最后两三百公里,是张德来最难熬的时间,几乎就坚持不下去了,但“咬牙也得硬挺着”,左边腿疼屁股麻,就稍稍右侧,把重心换到右边身子,右边疼再换到左边,换着换着,终点也就到了。到了卸货地,张德来总算能松口气了。卸货之前,他总会拿着手机绕着车拍一段视频,“汇报汇报这次的成果”,让家人朋友都能看见。张德来闲不住,驾驶室里放着抹布,车停了他也停不下来,拿着抹布,洗一洗,就开始擦车。“一年陪伴我最长时间的就是我的车。你对它好,它也会对你好,车也是有生命的,他就像我的亲兄弟。”攥着抹布,两步踩上车前保险杠,攀着雨刷,他挥动手臂,左右来回地擦着前挡风玻璃,比指甲盖还小的泥点都逃不过他的抹布。20岁出头的张德来,开着货车,急驰在公路上,也狂奔在自己的人生路上。这一年他足足跑了28万公里,超过全国95%的卡车司机。全年无休地跑在路上,他和自己心爱的卡车作伴,用双手撑起这个家,撑起自己的人生。